午睡。梦。
我裹着一条薄被子,躺在屋顶上,考虑怎样读懂俄国经济学的书,四周是瓦构成的海。
游戏,四个人,不规则的水面,很多球体,我们轮流用白色卷轴将自己一方的球撞入水中,游戏很漫长,有犬类参与进来,它们都有复杂的经历,与人有长期的交流。
几人围坐,其中一个女孩能看到旁人不知道的事物,穿黑衣的上帝走到她姐姐身边,要带走生命,而她们膜拜的是另一白衣神明,上帝只掌管死亡,我在心里惊叹人间的信仰都错位了。女孩用手势向上帝请求多留姐姐几日,上帝回答只能缓三到六天。女孩和颜悦色地要求姐姐一起做游戏,让姐姐将手放在肩膀上方,向后做出六的手势。上帝合上本子,走出门去。
我感到苏克在身边走动,有点怨恨地说,这些书我都没有看过,她仿佛就在我蚊帐之外走动,一只白色的柔若无骨的小狗好像趴在我的枕边,我在惊恐中醒来,依然是正午,天光昏暗。
月:2008年7月
缪斯
尴尬的上午十点
缪斯收回她的手臂,
早晨的薄雾已经退去,
正午光线的眩晕
仍在地平线附近徘徊。
骄傲的诗人可以从一个词语开始
以合适的速度向纸面写下,
笔尖颤动似有神助。
缪斯的耐心
在诗人之间往来试探,
也以暴躁将他们
市井的企图心
不劳而获的天才
甩在肮脏的地上。
她寻求持续的供养
全部身心的供养,
规条甚少而毫不妥协
不惜在上午十点隐身,
清修的供养者发出她的声音。
她的作品:诗和诗的子民
她作品的后代:
文字与音乐
在细管道里
秘律般
汩汩流淌,
在少数愚人或聪明人之间
有时并不愿意稍微增加一点 。
美梦易碎
年迈的蒙古贵族姐妹在新选的定居之处修建首饰一般精致的建筑,我一人准备大桌佳肴不小心做出成都某著名口味面条,被人架去医院解决人生的难题,神秘力量用隐身术在人间制造喜剧……
这些我并不想仔细描述。这个梦的特别之处在于,v和d似乎化身同一人,勇敢而开放,又带着私心里的小怨恨,最后在梦里与我和解。我幸福地在电话铃声中醒来,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她们一人留在陌生的过去,继续童年时代的狭隘生活,一人却在诡异的思维中滑向远方,再小的问题对于这般的我和那般的她们,都无可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