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写

  话剧是和语言有关的艺术。话剧的魅力中最显著者还是在摹仿中体现出来的,这种摹仿不同于摄影或电影式的再现,高明之处不在于像,而在于不像而像。这种不像而像依赖于难以重复的技巧。(重复的技巧往往使摹仿成为对技巧的摹仿。)在这种摹仿过程中,语言的处理格外困难。这种摹仿的方式是生活中真实的语言无论从节奏还是气质上都无法适应的。但带有某种成熟腔调的语言又太容易识别,流于不恰切的技巧,出现在表演中就像给伟大的音乐配词,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美妙空间被压扁了。这时候感到的,是一种好的语言的缺席,这种语言新鲜度适中,突兀度适中,成为整个表演的一部分,像是成为一种乐器,有一种旋律,或者有一种非旋律的姿态。在此之上,语言所表达的含义才能松弛地蔓延开。
  今天坐公共汽车穿过内城,远远看到钟楼,线条清晰简单,没有矫饰和拿捏的派头,在视线里慢慢移动,竟有一种孤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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