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
竹子还在上海等我,
在火车站见面时,
她骑了一辆自行车;
而我八年前那辆
也瞬间回到手上,
还是旧旧的,
有一点笨重。
敏敏在旅馆,
还有一大屋子人。
男男女女,
都是故人。
许多床一字排开,
人们进进出出;
一只豹子在床上,
熟睡。
这里变成了合肥,
或是别的哪个南方城市。
我说我们去上海吧!
竹子和阿呀都在。
我们可以一起
吃那块大蛋糕
或者出去走走。
我们假笑着进入沉默,
一个个人影掠过,
陌生又曾经熟悉。
想到后悔的事情,
想到曾被珍惜。
纪念碑一样的大城市,
我沉浸其中的隔阂。
慌慌地我在飞机上,
到不了,离不开,
永远在飞机上。
醒来只有窗外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