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前做了个离别的梦。梦里急急地收拾东西,心里盘算着还有哪些事要办,哪些人要见。要见,要办,临了又兴味索然,因为自我的无意义,导致一切皆无意义。东西很多,还没整理,分装在大大小小的黑容器里,离开的时间是明早,我觉得还有大把时间,其实根本没有。这时候打算去见一下BHC,梦里他就住在隔壁,我打算约他去一次湖边,其实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像个义务似的要见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湖边,没有回应什么,心里也是觉得多余吧,生命里的活动,基本是浪费时间,只是有时候兴致勃勃去浪费,没有兴致就要计算起来。这时候我走到走廊上,看到他和妈妈出门散步。他妈妈还坚持着讲德语,虽然不会搬到德国去了,还是不肯住在当下的世界。我羞愧于自己听得懂,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而她说的也不过是家常话语。
起床发现雨很大,暖气又开了,屋子还没有暖起来。
冷得厉害睡倒在地毯上,又做起梦来。我在朋友的房间,和她一起逗小猫。后来她睡着了,我坐在床边地上,继续看小猫。中间有一点走神,回过来发现小猫在和一只母鸡游戏。之后竟用前掌打起那只小鸡。我注意到时,情况奇怪起来,由于小猫的用力挤压和击打,小鸡向外喷出一股尿水(现实中鸡不小便)。很快鸡就死去了。我试图叫醒朋友,她不以为意,困倦中我也睡着了。再醒来,身边是朋友穿着睡衣的无头身体。猫似乎不在视野中,而那恐怖的气息又仿佛无处不在。我夺门而出,眼前是小时候熟悉的街道,天色晦暗,空无一人。我别无选择,向广阔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