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五月在德国及附近看的一大堆戏

当时在写很难的论文,又同时在搞项目申请,白天在旅馆苦熬,晚上出门看戏,孤单一人,非常压抑。后来又奔波C城B城,一个夏天过去,一直没有写。现在是2020年的九月,已经失去了回忆的基础,也没有办法再改个发表日期当成补上的内容,就留一点模糊的印象吧。

到柏林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两部戏,Simon Stone和Thom Luz,都是我难以理解的风格。这一年超长制作很多,既是对注意力经济世代的回应,也反映出德国戏剧界充足的资金、从业者、以及观众。

先看的一部是Persona,瑞典戏,有趣的地方很多,但总的来说非常平庸传统,是旧时代的戏剧。北欧戏剧给我的印象,是停留在一个比较久远的世代,虽然不那么商业化。

Dionysos Stadt,本来很犹豫要不要看,时差的疲惫很难应付10小时的制作。看完非常喜欢,节奏、审美都很对胃口,中间的几个长的休息也很舒服。

接着看了最期待的Oratorium,当初参与讨论过的一些话题在这部作品里有所体现,能想象这部戏两三年的创作脉络。但成为作品时它无疑完成了一次飞跃,把整个剧场变成了舞台,人和人之间骤然紧张。从创作者角度看非常赞叹,作为观众的体验却不及预期。也许是我听德语反应太慢了。

Erniedrigte und Beleidigte。怎么会有如此漫长而无聊的作品。视觉和文本好像在两个平行世界,都在装酷。

Tartuffe oder das Schwein der Weisen,视觉很厉害的喜剧,对导演的印象有改观,只是粗糙有力是排不了喜剧的,需要技术。

Unendlicher Spaß,演员挺不错的,戏有趣,但觉得有点不够,可能是剧场太大了空间不合适。

Das große Heft,导演的风格千年不变,却很适合这部小说。

接下来去了鲁尔区,看了Milo Rau的Orestes in Mosul,很受打动和启发。伊拉克演员也有人来到现场。同时也更多地看到这种经典加记录加自白表演的局限。用希腊戏剧乍一看不合适,放到这部的语境里却是一种谦逊的角度,因为尼尼微的历史毕竟有七千多年。

在根特看了Luk Perceval的Congo, 视觉非常美。把历史放在一方舞台上,是不容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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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五月在德国及附近看的一大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