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时代,旅行成了危险又刺激的计划,理所当然的逃避。它的吸引更吸引,因为对现实的彻底背叛而激发罪恶的快乐。它的危险也更危险,身体与身体无法互相信任彼此的洁净。敌意,对外人的,尤其是对旅行者的,成了多少带有正义性的,或至少可以理解的宣泄。过去虚假的例行公事,那些买卖关系,曾经安全肤浅令人生厌,现在失去了却显得文明可贵。而这一过程在病毒的瘟疫到来前就已开始了,自由资本主义的瘟疫疯狂进行了对与旅行有关的一切的商品化。此刻,层层外壳和考量之下,人和人的赤裸相待更难。除了彼此之间的障碍,还有离群索居的时间里给自我缠上的蛛网,由孤独、沉迷、游离、重复,以及盲目眼球消费织成的蛛网。而艰难和艰难是不同的。一切的优越和被剥夺都更悄无声息地进行,一切场合,都只看到健康人和疯子,混乱而寂静。病人和死人被藏得很好,在各种封闭的空间里。世界上人又太多。